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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佛號不離口,卻不知道自己在騙自己

 
我爸住院了。
 
由於要照顧爸爸,最近經常往返於醫院病房,也就自然結識了同病房的病友蘇大叔及其妻子郝大姐。看得出,郝大姐自己的身體也並不好,年齡不算老卻步履蹣跚,臉色鐵青的。
 
這天下午,大家都清閒。我爸該掛的點滴也掛完了,隔壁病床的蘇大叔正酣然入睡中。郝大姐坐在病床對面,身靠牆上,手上撚著一串佛珠,眼睛微閉,正在喃喃自語,仔細聽聽才知道她在念佛號“南無阿彌陀佛,南無阿彌陀佛”。
 
我拉了一條凳子坐到大姐邊上,我們聊了起來。
 
我這時才知道郝大姐確實眾病纏身。她今年五十八歲,患有腦梗病,曾三次發病,最嚴重時下過病危通知書。自己現在每天都在做腎透析治療,但因丈夫住院,不得不來陪護。
 
她指指躺在病床上的丈夫,咬著牙、壓低嗓門對我說:“我這個病都是他害的!我每次犯病時不僅得不到他的任何安慰和照顧,反而是冷冰冰的一張鐵臉,竟然說,我有病自己看,他沒時間管我,你說,這還叫夫妻嗎?多麼讓人寒心啊……,我的身體就是被他氣垮的。”她憤憤不平的說著說著,已潸然淚下了。
 
 
 
我遞給大姐一張紙巾,她抹了一下眼淚,繼續數落著丈夫的種種不是。原來她們夫妻感情不和,幾乎每天都會因為一個瑣事吵架,後來升級到動手打架。“我對他早已死心了,要不是想讓孩子有個完整家,我早離家出走了,看他今天病在床上誰來照顧他”郝大姐的臉上充滿了怨、恨、惱、怒、煩,看得出她性格剛烈,非常要強。
 
“大姐,您是佛教徒?” 我問道
 
“是啊!我皈依佛門10年了,我每天都在念阿彌陀佛佛號,只要有空就念,我還念誦《佛說阿彌陀經》和《普門品》呢。"她不加思索地回答後又撚著她手上的佛珠了。
 
我試探著問:“蘇大叔對您不好,您對他好嗎?”
 
大姐原本微閉的眼睛忽然瞪大說:“他那樣對我,我憑什麼對他好啊!”
 
我清理了一下思路說:“大姐,如果有人問您丈夫‘妻子對你好嗎?’您估計,蘇大叔會怎麼回答?”
 
她愣住了,思考許久:“我,我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。”
 
我接著“轟炸”大姐:“您先不要回答我這個問題,我想再問您,您皈依佛門10年,天天念佛,但您真皈依了嗎?真學佛了嗎?”
 
“我當然學佛啦,師父的寺院有法會我都會去參加,我拖著一個病體去寺院做義工,只要有放生我都有出錢,我每天念佛號,念經、拜佛,同修們都說我很發心很精進呢。這還不算學佛嗎?”大姐顯然聽出我的話外音,回答的語氣透出了內心的不服。
 
“大姐,學佛是要修行的,是要按照佛陀教戒去實實在在地行持的,您一邊念佛號一邊跟蘇大叔吵架,您行持忍辱了嗎?”
 
“那是他太過分,天天找我吵架的”大姐拔高了音調回答。
 
“是的,我相信蘇大叔有許多不對的地方,但佛陀是否有跟我們說,家人不好的時候,就應該吵架呢?”
 
“這……”大姐語塞,繼續瞪大眼睛盯著我。
 
“不要認為念佛號誦經,做義工,行放生就是學佛了,學佛就是要學習佛陀的一切言行,落實到日常生活的。比如,佛陀說要修忍辱,當蘇大叔對您不好時,您忍辱了嗎?佛陀說要利益他人,而您對大叔都針鋒相對,以牙還牙,您連丈夫都不肯忍讓,怎談得上利益他人呢?又怎算是一個信佛、學佛人呢?難怪您學佛不受用,眾病纏身也沒有好轉。您說對吧”
 
 
 
我第一次看到,大姐眼神露出了迷茫。“那我怎麼辦?”她喃喃問道。
 
“從改自己的脾氣開始吧……”
 
我們整整聊了兩個多小時。郝大姐擰著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,或許觸動了她內心最脆弱的那一面,或許她找到了困惑自己多年的答案,也或是她感到了新的希望。
 
她激動握著我的手說:“小妹,太感謝你了。原來我這麼多年的學佛,壓根兒就沒入門,都是在假學佛,自己騙自己都不知道啊.”
 
“是啊,我們許多人經常在自己騙自己都不知道。過幾天,119日是佛陀日,我們佛堂有共修,恭聞佛陀的最新說法錄音《很多人自己騙自己都不知道》,您也來吧,一定會大受益的” 我邀請大姐參加共修並簡單介紹了一下在這個世界住世的真正佛陀——南無本初報身佛。
 
大姐指著對面病床上丈夫說“我還是把他給照顧好吧。”
 
“我叫兒子來替班,你去聽課學習吧,也該給你這老婆子休息一下了”不知道何時蘇大叔已經醒來。
 
我在想,這世界還有那麼多“郝大姐們”,他們何時會醒來呢?他們何時才知道學佛這麼多年其實是自己在騙自己呢?
 
文:楊青松/吉祥地
 
轉載自:今日頭條 佛教新視野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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